作者 | 文晖

编辑 | 趣解商业

半年以来，金山办公（SH688111）“WPS AI”的故事“反复上演”，但这一次，却并没有再出现“王者称霸”的剧情。

从4月推出“WPS AI”后作为“甲方”身份合作其他通用大模型，到近日在2023金山办公技术开放日上公布自研模型的进展，宣称“基于大语言模型的智能办公助手WPS AI已接入金山办公全线产品”，金山办公终于真正登上了AI办公的“舞台”。

但金山办公这位曾经移动办公时代的“王者”，在AI时代，还能挖动办公市场的“金山”吗？

01.相信AI，还是“出卖”AI？

对于是否相信“WPS AI”的未来这一话题，金山办公近半年来一系列的行为出现了两极分化的答案。

今年3月，微软在其年度Build开发者大会上宣布，将在Windows 11中加入一个名为Copilot的AI助手；时隔一个月，金山办公就正式发布了“WPS AI”。可以说，办公市场的每一次风云骤变，金山办公都做到了“一马当先”。

图片来源：WPS AI官网截图

为了牢牢把握住市场机会，金山办公也不断推进着该产品进展。5月16日，开始对外展示“WPS AI”的能力，介绍该产品与微软Copilot能力类似，并称其将接入表格、文字、PPT、PDF等日常办公组件；在7月6日召开的“2023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金山办公不仅应时携“WPS AI”亮相，更直接上线了WPS AI官网，招募用户作为智能办公体验官。

一系列动作都展示出了金山办公“all in AI”的雄心，就在今年一季度业绩发布时，金山软件董事长雷军还曾明确表示，面对生成式人工智能和大语言模型带来的技术变革，金山办公将重点发力人工智能领域。

得益于AI产品亮相，金山办公（SH688111）在二级市场的定价也“水涨船高”。据东吴证券统计，2023年金山办公最高市值为2444亿元，第一季度涨幅69.74%，而上次大幅增长还是在2020年11月至2021年1月，涨幅为69.2%。截至10月16日收盘，金山办公总市值约1683亿元。

图片来源：百度股市通

但是，吃到“AI红利”后，金山办公股东减持行为也让投资者产生了“该公司是否看好‘WPS AI’业务发展”的质疑。

4月18日，即金山办公公布“WPS AI”的当天，金山办公就在上交所发布了股东计划减持公告，称“WPS香港及奇文N维（指奇文一维至奇文十维共十家企业）已通过询价转让、大宗交易、集中竞价的方式累计减持公司股份21,836,531股，占公司目前总股本的4.73%”。另据金山办公半年报显示，今年上半年，金山办公的前6大股东集体减持，合计减持近1965万股。

图片来源：公司公告

据东方财富网信息，10月13日，金山办公（SH688111）被沪股通减持16.73万股，已连续13日被沪股通减持，共计244.98万股，最新持股量为1615.48万股，占公司A股总股本的3.50%。

同日，同花顺金融研究中心发布新闻简讯显示，有投资者向金山办公提问：“近期，公司大股东以大折扣进行大额减持，大量机构投资者同步大额现价卖出，用以套利或替换原有持仓；公司高管个人也在此时公告将减持，导致股价跌幅较大，投资者很受伤。请问：1、公司大股东和高管对公司这么没有信心，是公司经营情况没有维持增长？2、公司大股东减持资金用于何处？3、这次额度抛完后，何时会有进一步的减持计划？”

对此，金山办公回答表示，“公司大股东减持是出于面对人工智能的新机遇新挑战、做好资金储备的考虑，目前未有下一步减持计划。公司管理层始终高度专注公司经营管理，致力于提升公司经营业绩和内在价值以回报广大投资者。”

图片来源：罐头图库

就在此次“技术开放日”活动上，金山办公CEO章庆元现场还表示：“AI和协作是金山办公现阶段的重要战略”；但AI到底是重点业务，还是最能被看好的业务，也许现阶段金山办公仍难以回答。

02.合作“转”自研，需要慢走的路

除了频繁减持引发投资者的“顾虑”，金山办公对“WPS AI”大模型技术方面的“摇摆”，也一直让人捉摸不定。

此前，章庆元曾对外表示，主要合作外部技术打造AI办公产品，“第一条路，我们会选择和技术服务商合作，通过他们的技术赋能来进行AIGC产品的研发；第二条路就是投资的形式，有些创业公司很不错，我们也在持续接触”。

在金山办公正式发布“WPS AI”之时，也对外介绍道：“WPS AI”是由国内合作伙伴MiniMax提供的大模型所制。从随后的公开信息可见，金山办公还合作了文心一言、智谱AI这样的通用大模型平台。

但在此次“技术开放日”活动中，金山办公一改往日“口风”宣布：“WPS AI选择混合部署模型的方式，与国内多家大模型厂商合作，同时以自研模型作为补充”。而对于自研模型主要承载哪些核心功能，具体的效果呈现等，却暂未透露更详细的信息。

图片来源：金山办公微博

显然，对于金山办公来说，自研大模型是“必须走的路”，只是这条路走得慢了一些。早在2019年，金山办公在自己递交的招股书中就提到了“办公领域人工智能”的概念。可见，金山办公不是没有提早嗅到AI风口，可能只是自研的节奏没有想象的那么快，所以不得已选择了合作与自研两条腿走路。

但从之前的开放使用效果来看，合作外部技术并没有给“WPS AI”带来理想的效果。不乏测试过该软件的用户，认为“体验不佳”，如AI文档校对功能会出现错误、电脑端AI功能找不到等等；业界亦有分析认为，金山办公并没有独立研发大语言模型，而使用其他公司的大语言模型来开发自己的“WPS AI”，也许会对金山办公未来的商业模式造成威胁。

图片来源：WPS 官方社区截图

作为坐拥国内市场份额最高软件WPS、迄今已有35年的历史的金山办公，又怎么能甘心“落后于人”呢？“要强”的金山终于还是推出了自研大模型，为其在当下竞争激烈的AI办公赛道中争得一份话语权。

由于金山办公的自研大模型具体情况目前尚不明晰，它是否能为其赢得这一轮AI办公“王者”的角逐之战，能否撑起金山办公（SH688111）一千多亿的市值，仍需要打一个问号。

03.金山办公AI之路前景如何？

金山自研大模型宣布没几天，百度如流再打破了AI办公赛道“平静的水面”。

10月12日，百度举办“百度世界2023媒体预沟通会”，在活动中深入介绍了智能办公平台如流，据百度智能办公平台部总监和为介绍：“如流打造的‘超级助理’，具备懂你、专业、实时陪伴三大特点，随时随处被唤起，目前已在丰富的办公应用场景应用。”

图片来源：百度如流官网截图

而百度如流也不过是AI办公领域的竞争者之一，如今的AI办公市场中，金山办公早已不再只有微软这一位“强敌”。在海外，Notion在今年2月末，就推出了Notion AI功能，提供包括头脑风暴、写博客、创建大纲、管理社交媒体、写学术论文和总结研究等一系列功能。

紧跟着，微软就在3月发布了GPT-4平台支持的AI办公助手Microsoft 365 Copilot；9月22日，微软宣布，旗下AI助手智能副驾（Copilot）功能将自9月26日起，随着更新的Windows 11以初期版本形式推出，并将于今年秋季在Microsoft 365智能副驾中集成。

国内AI办公市场也“不消停”，金山办公推出自研大模型，但钉钉也背靠着阿里云的通义千问大模型、印象笔记也有“印象AI”，飞书也早已推出了“My AI”办公助手。而当金山办公和微软、钉钉这样巨头级别玩家“开卷”，谁输谁赢就真的不一定了。

图片来源：罐头图库

此前，“第一财经YiMagazine”在报道中就曾分析道：“目前，Office 365的付费商用用户规模达到3.7亿。得到GPT加持后，微软从办公业务中获得的收入可能更多。据瑞士信贷估计，现有付费用户中假如有10%愿意升级为Copilot版本，那么未来5年将可以产生149亿美元收入。假设微软也对新功能的简化版收取更高的费用，那么可以额外增收187亿美元。”

而对于钉钉来说，众多因使用钉钉平台办公的企业和个人用户，都已经是AI辅助功能的“买单方”，钉钉完全不需要单独推荐他们订阅AI办公相关功能。去年12月，在2022钉钉7.0产品发布会上，钉钉总裁叶军公布最新用户数据时称，钉钉用户数超6亿，企业组织数超2300万家，这样的“群众基础”本身就意味着影响力和定价权。

图片来源：钉钉微信公众号

由此种种，不难看出35岁的金山办公当下面临的“困局”——坚决不能躺平，但“卷”未必能赢。无论如何，在AI这个“车轮”开过来之时，金山似乎也只能被带着向前，唯一的区别是，在移动办公时代，它是“王者”；但在AI办公时代，这一结果成了未知。

参考资料：

1、《AI加持能否撑起千亿市值？金山办公未“受困”PC、手机低迷市况》，财联社

2、《北京金山办公软件股份有限公司关于控股股东及5%以上股东减持股份结果公告》，证券日报

3、《金山办公10月13日被沪股通减持16.73万股》，东方财富网

4、《金山办公：公司大股东减持是出于面对人工智能的新机遇新挑战、做好资金储备的考虑，目前未有下一步减持计划》，同花顺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