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盛和夫信佛是真实的吗
稻盛和夫信佛是非常真实的。
稻盛和夫的父母信佛,稻盛在五六岁时就有过“隐蔽念佛”的体验,并从此学会了感谢,终生实践。
稻盛13岁患肺结核时,读到了佛教色彩浓厚的《生命的实相》这本书,初步理解了“思念造因”、“心中描绘的事物,会作为现象呈现”。躺在病床上,拼命努力在内心描画善念,并觉悟到了“为社会、为世人作奉献”是善念的最高境界。
后来,稻盛有缘同京都圆福寺长老西片担雪相识,当遭遇挫折、感觉烦闷时,时常得到西片禅师的点拨。稻盛65岁时又在圆福寺剃度出家。
稻盛和夫的隐蔽念佛
我年轻时社会还很贫困,当时我认为人生在世最重要的、而且我努力去做的是“诚实”二字。
对人生对工作, 尽可能做到诚实。不马虎,不偷懒,拼命地工作,认真地生活。 我认为, 这对经历过贫苦时代的日本人来说并不稀奇,这是融入当时日本人血肉的一个特征,也是一种美德。
不久,经济起飞 社会变得富足、安定,京瓷的经营也上了轨道,规模扩大。这时 “感谢” 在我心中占的位置越来越大。 诚实的努力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此时, “感谢”之情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这种体验反复多次以后, “感谢之心”在我身上成形, 成为我生活中始终贯彻的道德准则之一。
回顾自己,这 “感谢之心” 就像地下水一样,滋润着我道德观的根基。 而这与我在幼年时的体验密切相关。我的老家在鹿儿岛,四五岁时,父亲带我去参与过 “隐蔽念佛”。所谓“隐蔽念佛”,是在德川时期“一向宗”受到萨摩藩的打压,那些虔诚的佛教徒把宗教仪式偷偷保存下来,直到我年幼时,还保留着这种信仰方式。
我们和几对父子一起,在日落后暗黑的山道上借着灯笼的亮光,一步一步攀登。 大家默默无语,在恐怖和神秘气氛的笼罩下,幼小的我也拼命地紧紧跟在父亲后面。
登山的终点是一户人家,进去一看,佛龛里摆放着气派的佛坛。 身穿袈裟的僧人在前面诵经。 屋内零星点着几支小蜡烛,十分暗淡, 我们各自坐下,融入那昏暗之中。
孩子们端坐在僧人后面,静听那低沉的诵经声。 诵经结束,孩子们按指示一个接一个向佛坛献香进拜,我也照着做了一遍。
这时候僧人会对孩子简单地说几句话,有的孩子被要求再来,而我听到的却是: “你已经行了(可以不用再来了),今天拜过就好了。"
接着,那僧人又说: “从今以后,你每天都要说 “南无、 南无,谢谢!向佛表示感谢。 活着的期间,只要这么做就可以了。 ”然后他转向我父亲说:
“这孩子以后不用再带来了。 ”这好像给我的人生下了个保证。
记得当时幼小的我,好像通过了什么考试, 又像得到了师父真传, 又自豪又高兴。
这是我最早的宗教体验, 印象深刻。 我想,当时我学到了感谢的重要性,这种意识塑造了我心灵的原型。 实际上一直到现在,只要有什么事,“南无、南无,谢谢!” 这句话在无意识中就会脱口而出,在我耳边回荡。
我拜访欧洲的教堂,为教堂庄严肃穆的气氛所感动,这时候我也会情不自禁地念诵这句话。这句“祈祷” 的话语,已经超越宗教 宗派, 融入我的血肉,已经成为渗入我内心深处的“心灵的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