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报告本身已经出了很久了,我觉得现在在研究这个报告本身没有意义了,当然战略的东西是要搞清楚,我们现在很多的问题是因为战略的事情,所以政策也就不清楚。我们战略不清导致我们认识不清,政策不清楚。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确非常重要,我们没有一个发达的资本市场,中国很难变成一个经济的强国,现在是一个经济大国,制造业成就了中国经济的大国,但是要成为一个经济的强国没有一个发达的资本市场为平台的金融体系我们实现不了,这其中最重要这样的金融体系,这样的资本市场提供了经济增长的风险机制和提供了财富增长机制和提供政策优化的机制,同时还提供让存量资产快速增长的机制,这些东西都变得非常重要。所以我们还是把它看的不太重要,这个市场造成这个样子,说实话很多人还是会说什么次级债危机?这个和次级债危机毫无关系,你把它归到次级债危机这个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无能为力,不是这样。美国次级债危机,道琼斯指数下跌了15%,我们没有次级债危机,我们下跌了45%,也不知道次级债危机究竟在哪里,千万不能再这么说了,再这么说完全是推卸作为,完全是不了解资本市场的现状。不要简单归结为从紧的货币政策,把这两个归结到一起很麻烦,都是不对的。这里面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制度上的政策失衡,政策的信号失衡了。资本市场的供给实际上是太大了,我们股权分置改革,我们2006年全面完成,那个完成只是在制度上层面,在法律层面上完成,举了手,没有问题了。但是实际上能不能完成?接受考验是现在,心里接受真正的考验。因为那时候只是制度层面完成,法律层面完成,市场层面没有完成,我们必须度过这个改观,所以我们说股权分置改革是中国最大的制度改革,如果一百步我们胜利达到了彼岸,实际上我们现在只走了九十步,我们最艰难的十步是没走的。现在面临着最艰难的十步,艰难的十步需要政策的配套,光靠我们单一的部门,股权分置改革的推进,说实话就稳定这个市场来说,我认为已经超过的证监会的能力,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力了,大小非解禁,人家通过了,你有什么权利说让我不卖?你没权利的,你让人家不卖我说你违法,我不管市场跌了多少,我就可以卖,所以从这个意义上他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他还要做一点事,比如说再融资,我放慢节奏,虽然大小非解禁我没有办法,再融资我可以放慢节奏,我IPO可以放慢节奏,我创业板声音可以别搞那么大。我们反思一下我们股权分置改革,他在两个方面应该说思考是不充分的,第一个刚才谈到没有在供求政策层面上做一个战略平衡的安排。第二个,他没有改变由于他流通结构的变化,而对交易制度带来的影响,他没有考虑清楚。事实上,现在都说23亿股卖,他是零售着卖,一百股,一千股零卖,这是零售。批发产生的股票通过零售机制卖,零售机制没法承受批发机制产生的压力,他承受不了。就是说股权分置改革推完了以后要跟另外一个制度设置,就是大宗交易值,这就是平台市场,如果你真的掌握那个你就不能卖了,你必须要一就相匹配的,这样才能稳定市场,就是说这种零售的市场受不了那样一种批发式股权的买卖,除非你零售市场上有一个批发式的资金进来,那是可以的,我们根本就没有。昨天上证监会参加创业板座谈会,我说这个东西声音大了不行的,给人感觉又是一个新的市场出现了。也有人说我们一开始一个企业才一两个亿,不是一两个亿的概念,是一个信心的概念,一个信号的概念,不是一个量的概念,这个大小非没有办法,其他的增量部分其在推,这个不行,所以我说我们要胜利完成股权分置改革,最后十步要顺利的走下去,我们需要其他的政策配套。这个市场跟整体改革供给的信号非常强烈,可以说像泰山压顶,你根本等不得。我们知道中国平安一家解禁就23亿,其实以50块钱来说也1100亿,这50块钱他弄急了可以卖,他的成本很低,对他来说是一回事,如果我财富成本是六毛钱,八毛钱,我是50块钱卖还是80块钱卖没关系,对二级市场来讲有巨大的差异,所以他有一种泰山压顶这势。你资金信号是非常微弱的,一个是的信号非常强烈,强烈的你眼睛都都睁不开,这么强烈的供给信号都要来,可是资金没有。我们苦苦的乞求证券交易印花税的改革,有人说是纯粹的下调回到千分之一,有的是双边改单边,最简单的做法,最容易,也是最简单的,你由双边改成单边,既规范印花税征收制度,又达到了成本的作用,更重要的,他给资金层面上毕竟释放了一个小小的信号,大体上能够平衡,这两条他都没有做到,现在也没有人思考这些问题,老是说跌是正常的,是泡沫,是次级债。但是也许有朝一日跌恨了真的出台,现在晚出台不如早出台,不要把市场的基础破坏掉了你再出台,那时候你要恢复这个基础,恢复这个市场信心和结构要花更大的成本。那时候光一个改变征收制度就不行,也许你前几年就可以达的到。而且这个不是政府干预,否定就是否定,你既然干预了再干预一下就等于没干预,恢复到原来没干预的水平,所以我说恢复原来中国资本市场上应有的税收,只是恢复本来的信号,本来的面目。所以这些东西都变得非常的重要。当然现在也有人说光靠这个已经不行了,现在已经有人出主意了,但是我觉得这个主意还是难以做到,对大小非的卖,争资本利得税,这个处理上站不住脚,而且你事先也没有说,流动股股东没有意见,大小非有意见,而且你不可能明天增收,那我明天全卖,这恐怕不是一个上策,而且缺乏法律的基础。总的来说我认为稳定市场的确变得非常的重要,如果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信号,给未来带来的效果非常大。大家知道我们有一个习惯,这个习惯反映了我们对金融不理解,没有现代金融意识的标志。我们变成这样没有人吭声,除了我们几个讲一讲,涨了讲多好,有危机,有金融危机,我们钱来了,这恰恰对成熟市场是不同的。在美国市场他跌了15%、20%,美联储也好说我们要全面"救市",全面稳定市场,涨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吭声,我们是反着的,一涨大家都开始说,跌的时候都不吭声,这反映我们对现代金融有问题,还反映我们对资本市场存在严重的,深刻的,发自内心的偏见。这个偏见真是难以纠正的,这个偏见不纠正,中国资本市场他的发展环境的确不太好,但愿我们明天能够美丽,能够恢复,但愿能出台一些哪怕制度的改革,也是小小的改革。吴晓求:,经济学家和金融证券专家,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金融与证券研究所所长、金融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阅读全文
收起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