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民族】桥头堡建设中云南跨境民族的文化交往与安全(云南跨境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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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民族】桥头堡建设中云南跨境民族的文化交往与安全(云南跨境民族)

Cultural contacts and security of cross border ethnic groups in Yunnan during the construction of bridgehead

【西部民族】桥头堡建设中云南跨境民族的文化交往与安全(云南跨境民族)

【作者简介】普丽春,女(彝族),云南蒙自人。博士、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云南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党委书记,教育部民族教育专家、“长江学者”和国家社科基金通讯评审专家,云南省社会科学专家、云南省教育科研专家等。兼任云南省领导科学与决策研究会副秘书长、云南省少数民族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云南省少数民族艺术学会常务理事会。

【摘 要】云南地处东亚大陆与东南亚、南亚的结合部,是中国毗邻国家最多的省区之一,也是中国跨境民族最多的边疆省份。在实施桥头堡建设战略和民族文化强省建设中,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和边境贸易的进一步繁荣,云南跨境民族在节日互动、民间文艺团体和民间学术交流等方面的交往日益加强,不断提升了对周边国家的影响力。同时也面临境外宗教渗透有增无减、境外一些势力利用民族文化进行文化渗透的宣传日益加强、跨境事实婚姻增加带来的管理难度加大等问题。

【关键词】桥头堡建设;云南跨境少数民族;文化交流;安全

云南地处东亚大陆与东南亚、南亚的结合部,是中国毗邻国家最多的省区之一。在云南省25个少数民族中,壮族、苗族、彝族等16个民族跨境而居,是中国跨境民族最多的边疆省份。2009年7月胡锦涛总书记来云南考察时明确指示:“要充分发挥云南作为中国通往东南亚、南亚重要陆上通道的优势,深化同东南亚、南亚和大湄公河次区域的交流合作,不断提升沿边开放质量和水平,使云南成为我国向西南开放的重要桥头堡。”中共云南省委八届八次全会和云南省十一届人大三次会议确立了“建设中国面向西南开放桥头堡”的战略目标。如何充分发挥云南毗邻东南亚和南亚的区位优势、跨境民族的文化优势以及源远流长和世代友好的交往优势,在云南省桥头堡建设和文化强省建设战略决策中,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西部民族】桥头堡建设中云南跨境民族的文化交往与安全(云南跨境民族)

一、云南跨境民族交往基本情况

为了解云南跨境民族交往情况,笔者于2011年4月,对保山、德宏、怒江等3个州市所在地和边境一线进行实地调查,走访有关单位、部门以及了解情况的资深人士,获得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和相关数据。调查显示,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和边境贸易的进一步繁荣,云南跨境民族与境外同源民族交往日益频繁,成为桥头堡建设中一大热点。

(一)跨境民族节日互动不断加强,提升了对周边国家的影响力

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地处祖国西南边陲,与缅甸联邦的克钦邦、掸邦接壤,国境线长达503.8公里。全州辖芒市、瑞丽二市,梁河、盈江、陇川三县二市和畹町经济开发区,有50个乡镇、365个村(居)委会、3761个村民小组。2010年末,全州总人口121.14万人,其中城镇人口41.78万人,农村人口79.36万人,分别占总人口的34.48%、65.51%。主要有傣族、景颇族、阿昌族、傈僳族、德昂族等5种世居少数民族,少数民族人口59.44万人,占总人口的49.78%。全州五县市中,有4县市、23个乡镇、141个村委会、195个村民小组与缅甸直接相连,在边境线上居住、生活的人口约6万人。分别与缅北重镇勐古、九谷、木姐、南坎、拉咱、雷基毗邻。两国边民跨境而居,民族同源,语言文字相同,宗教信仰和民俗相同,彼此探亲访友、互市通婚、节日聚会,两国边民相互往来十分平常。

泼水节是傣族、德昂族、阿昌族3个民族最盛大传统节日,自2000年起,德宏州已成功举办了八届 “中缅胞波狂欢节”,每逢狂欢节期间,中缅双方跨境民族都会欢聚一堂,拜佛朝庙,探亲访友,载歌载舞,共度佳节。增进中缅双方胞波情谊,弘扬两国民族民间文化,促进中缅经济文化交流,推动了中缅旅游合作与发展,“中缅胞波狂欢节”融国际性、民族性、参与性为一体,在中缅两国间产生了较大影响,推动了中国德宏州与缅甸木姐地区的旅游、边贸、文化及社会的繁荣进步。再如地处中、老、越三国交界处的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是全国为数不多的“一眼望三国”的地方,随着中老、中越友好关系的不断加强,2009年10月,江城县政府牵头举办了在哈尼族传统节日基础上倾力打造的“中、老、越三国丢包狂欢节”,节日期间,老挝、越南均派代表团来中国参加。狂欢节期间举办的迎宾狂欢、丢包狂欢、牛体彩绘大赛、特色体育比赛、专场文艺演出、商品交易会、商贸洽谈会等活动,精彩纷呈,盛况空前。如今“中、老、越三国丢包狂欢节”已成为“中、老、越”三国睦邻友好的重要标志,今后将由三国轮流举办,对维护边疆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跨境民族民间文艺团体的交流,成为云南省对外文化交流的新亮点

近年来,云南省边疆地区纷纷举办丰富多彩的跨境民族文艺交流活动。例如红河哈尼族彝族州河口县,自2004年以来每年在春节前夕举行“侨之声”迎春文艺联欢大型活动,越南老街省艺术团应邀参加,口岸文化长廊群众文艺队开展的多种活动,越南群众文艺队也前来河口联欢演出。与此同时,河口“侨谊之声群娱乐园”、“侨谊乐园”等文艺队也多次应邀到越南老街、沙巴等地参加联欢活动。民族艺术团体及民间艺人的对外交流,文山州舞剧团、麻栗坡县文工队先后应邀赴俄罗斯、越南和香港、澳门、台湾等国家和地区进行文化交流。江城县的民族民间艺人经常应邀到老挝的勐乌、乌得演出。临沧市民族歌舞团应邀到越南、文莱演出。耿马县傣族民间歌手岩更先后10余次应邀到缅甸演出。沧源县有20多支民营歌舞表演团队活跃在北京、上海、山东、福建、海南、昆明等地,有的还到法国、日本、新加坡和缅甸等国家演出。这些民间文化交流活动在周边国家产生了良好影响。

(三)跨境民族民间学术交流活动,加强了睦邻友好关系

据调查,云南省各州、市、县的民族学会、协会积极组织开展民间跨国学术交流活动。例如红河州哈尼学会和红河哈尼文化国际研究中心2008年11月在绿春县召开了“第六届国际哈尼/阿卡文化学术讨论会”,与会人员包括中国、美国、俄罗斯、日本、波兰、瑞典、韩国、泰国、缅甸、老挝、越南等11个国家、共160多名专家学者。勐海县布朗族发展学会自2006年至今已成功举办了五届布朗族民间歌手邀请赛云南跨境民族,每次都邀请缅甸和老挝的歌手参加,推动了跨境民族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这些形式多样的跨境民族对外学术交流活动,不仅展示中国对外开放的美好形象和中国文化的独特魅力,进一步提升文化的软实力和影响力,而且对增进与周边国家的相互了解、促进彼此友谊、维护边境安宁发挥了积极作用。

(四)跨境民族文化产业快速发展,促进了境外游客的增长

云南边境地区充分发挥得天独厚的文化资源优势,大力培育文化产业,打造了一批有实力的民族文化品牌。跨境民族文化产业的发展,有效带动了旅游业、演艺业、娱乐业以及会展业等相关产业的成长壮大,已成为近年来边境一线最为显著的一个发展趋势。如沧源县明确提出“文化名县,旅游富县”战略;腾冲县提出“以旅游为中心,完善与南亚各国交通网络;以旅游为产业,助推与南亚各国交流;以旅游为依托,增加与南亚诸国贸易”和“做强旅游、做足文化、做活口岸”为重点的工作思路。各地通过提升民族节日品牌效应、打造精品文艺节目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已成为普遍的做法。最为突出的是民族文化生态村的建设和开发,成为边境一线文化建设中一个光彩夺目的亮点。例如西双版纳傣族园打造的“百名小卜哨天天欢度泼水节”这一核心文化品牌,加上一台百人大型傣族精品歌舞和一系列的民间文化传承演示,成为风靡全国的少数民族文化旅游知名品牌,自2001年建起至今,傣族园民俗文化生态村对国内外游客的吸引力一直长盛不衰。对于保存和传承民族传统文化、向外展示民族文化独特魅力和吸引各方游客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西部民族】桥头堡建设中云南跨境民族的文化交往与安全(云南跨境民族)

二、云南跨境民族文化交往面临的安全问题

云南跨境民族与境外同源族群文化频繁往来的同时,也自然受到国外文化的影响,最终影响到边境的稳定与发展。这些问题,正引起人们的正视和关注。

(一)边境地区境外宗教渗透有增无减

随着对外开放的不断深入,境外敌对势力对边境地区的思想渗透手段花样翻新,特别是利用中国尊重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通过宗教活动进行意识形态方面的影响有增无减,一些宗教场所的频繁活动和一些宗教歌曲、宗教书籍在边境部分地区的广为传播,在群众思想上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据调查,近年来在中越边境上,越方大兴土木修建教堂和庙宇,开辟宗教活动场所,如河口县对面的老街、沙巴等都修建有天主教堂及佛寺,而河口县则由于没有公开的宗教活动场所,因而吸引了许多边民和信教人员出境到越南去参加宗教活动。在“中老”和“中缅”边境地区,双方的宗教活动交流情况是出境的少而进来的多,外来影响占据优势。还有一些境外敌对势力打着宗教交流甚至是帮助中方边民发展经济、开展扶贫工作的幌子,进行渗透活动。

以德宏州为例,佛教方面:邻境缅甸为佛教国家同德宏州傣族、德昂族等民族有共同信仰佛教的习惯,各村都建有奘房,经常举行佛事活动,境外佛教教职人员往来频繁且大都末办理相关手续或报经有关部门批准,而由村民自行接送出入境,同时由于缅甸以拜佛名义佛爷可带领信徒通行全缅,利用该便利许多国内信徒也不办任何手续,混进拜佛队伍到缅甸纵深地带观光旅游。基督教方面:信仰基督教的属于浸信支教会,信仰时间长(自英殖民缅甸时期传入我国),与境外基督教有同宗同源的关系,境外各宗教组织通过利用小恩小惠对境内宗教活动场所和人员进行拉拢或笼络人心,并物色人选,通过该人与其进行直接联系后,到境外教会领取一定的活动经费或由境外出资到境内建盖教堂。天主教方面:境外教徒以种种借口为由入境进行非法宗教活动,借机传教。由于中国境内无天主教培训学校,部分天主教徒在境外人员的鼓动下,非法出境到缅神学院培训、学习,培训的时间为多为2至3年,主要缅甸密支那神学院、八莫神学院、腊戌神学院就读。伊斯兰教方面:信仰伊斯兰教的群众是户撒乡老马寨,也是德宏州唯一信仰伊斯兰教的村寨,还有在瑞丽市经商的部分外国商人。与邻境的缅甸以及印度、巴基斯坦等国家回民的有一定的交流联系活动。这些行为或活动给边境民族地区的管理与安全都带来了新的挑战。

(二)境外势力集团利用民族文化宣传日益加强

虽然云南近年一直在大力推行“五通”工程、送文化下乡活动等,但调查发现,边境地区文化事业总体状况仍不能满足少数民族对文化的需求。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供给能力仍然不足,广播电视民族语节目的覆盖范围有限,边境地区绝大部分少数民族不通汉语,这些地方虽然有广播和电视,但却听不懂、看不懂。乡镇文化站书刊报纸种类少,尤其缺乏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文化产品。边境地区少数民族群众读书看报难、收听收看广播电视难等问题仍然不同程度地存在。境外一些势力集团趁机利用民族文化对边境地区进行渗透,通过境外民族语广播电视、提供优厚条件入境办学或诱使少数民族学生出境学习、出版或直接派人入境宣传等方式进行文化渗透。尤其是在中缅边境,由于中缅两国山水相连,特殊的国境条件导致边境沿线上广播电视信号相互渗透情况十分严重。例如临沧市镇康县有8个民族村居住在边境线上,村民经常能收到缅甸老街的广播。再如德宏州的瑞丽市、潞西市、陇川县、盈江县等边境沿线口岸,缅方城镇上都建有自己的广播电视发射台,境内可以直接收听、收看到境外的无线广播电视节目。目前,边境地区的年轻人,与内地青年人一样,喜欢看港台片、听唱流行歌曲,与上一代人有着明显不同的价值观,对本民族的传统文化认知度和情感不深,更容易受境外文化渗透的影响,降低其民族文化自觉。

(三)跨境民族通婚给边境稳定带来一定影响

边境一线山水相连,各民族跨境而居,同一民族语言相同、风俗习惯相似,历史上各民族人民和睦相处,通婚互市,交往密切。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边境地区日趋稳定,跨境婚姻呈逐年增多趋势。据有关部门的不完全统计,目前,云南省25个边境县一线(即118个边沿乡镇)有涉外婚姻10575对,呈逐年增多趋势。其中靠越境1402对,靠老境719对,靠缅境8454对,多为境外女子与我方男子结合后留在中国成为事实婚姻的,其中又以同一民族通婚者居多。在跨境婚姻中,98%以上的是缅甸、老挝、越南等国家的女性嫁来中国,中方嫁过去和到境外上门的极少数。究其原因,一是由于历史上云南省跨境民族普遍在境外有亲戚和朋友,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跨境民族与境外亲戚、朋友的联系更为密切,这种互相间的联系与交往,自然带来境内外边民联姻的增多;二是边境地区农村妇女外流较多,农村适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导致许多留守的未婚男子只能娶境外更穷地区的媳妇。据了解,中国公安、民政、外事等有关部门对边境的涉外婚姻登记问题是较为宽松和通融的,境外人员只要“三证”(即身份证、入境证、未婚证明)齐全,都给予办理结婚登记,并且收费也较低。境外因受各国政策及政府管理等因素制约,边民要办到这三证非常不容易,并且收费高得惊人,在难以取得三证进行正常婚姻登记的情况下,跨境通婚家庭正式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的不多,大多数仅按少数民族的传统婚俗举行婚礼。造成边境地区存在大量非法实事婚姻。而这些非法事实婚姻的大量存在,导致当地政府对这部分家庭人员户籍管理失控,造成跨境通婚家庭的田地分配、多生多育、人口素质下降子、女入学、医疗、保险、就业困难等一系列社会问题。同时,因无法律约束,外方女子想在就在,不想在就走,影响了家庭的稳定,进而对社会带来隐形危害,给边境稳定造成一定影响。

【西部民族】桥头堡建设中云南跨境民族的文化交往与安全(云南跨境民族)

三、促进云南跨境民族文化交往安全的建议

(一)进一步提高跨境民族文化交往与安全问题重要性的认识

云南少数民族文化是各民族生命力、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云南是中国少数民族种类最多、民族自治地方最多、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民族最多、特有民族最多、跨境民族最多的边疆省份,繁荣发展云南跨境民族传统文化事业,是建设绿色经济强省、民族文化强省和中国面向西南开放的重要桥头堡的需要,对建设富裕、民主、文明、开放、和谐云南,维护民族团结、祖国统一、边疆安宁、国家文化安全,凝聚各族人民的力量和智慧,促进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有着重大而深远的意义。切实把跨境民族文化交往与安全问题放到重要的位置,纳入繁荣发展云南民族文化、提高云南文化软实力和国际竞争力的总体战略统筹考虑,纳入政府领导干部政绩考核体系,纳入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及时研究解决存在的困难和问题,使边境民族地区成为云南跨境民族文化保护与开发的重要窗口,以及桥头堡建设中云南与东盟国家民族文化交流合作的重要基地。

(二)抵御境外宗教和文化渗透,确保跨境民族文化交往安全

近年来,边境地区宗教界与许多境外宗教组织在进行友好交往中,积极宣传中国的宗教自由政策,对提高中国的知名度、促进当地的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一些境外宗教组织却不是为了宗教交流,而是借机宣传西方的价值观,大量做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诱导信徒向往西方世界,给政府的依法管理工作制造障碍。加大文化安全的宣传力度,充分利用广播、电视、网络、报纸等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大力宣传民族文化安全工作的重要性,提高全民,特别是青年人对传统文化保护的认识,积极引导群众参与保护、管理、宣传、发扬、传承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行动,将民族文化、宗教文化安全工作从专业工作变为全民行为。例如怒江州针对基督教信教群众多,在教堂集中活动的情况,县委宣传部和文化部门开展了“红歌进教堂”活动,把一些革命歌曲翻译成傈僳文在教堂里推广,有效解决跨境民族文化、宗教文化安全问题。

应增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类文化产品的供给能力,用优秀的民族文化占领边境地区思想文化阵地。进一步提高边境地区广播电视的覆盖率和发射功率,加快云南8个边境州市民族语广播影视译制分中心的建设,扶持开办“少数民族语广播频率”、“少数民族语电视卫星频道”和“少数民族文字网站”,有效扩大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宣传的覆盖面。同时加强对外广播电视信号的有效压制,改变“外国声音大,我们声音小”的现状。坚持向边境乡镇文化站、中小学、村文化室、乡村阅报栏等免费赠送宣传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民族理论和民族政策、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普及科学文化知识、弘扬少数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民汉双语文的图书、报刊、张贴画和音像制品等,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用先进的文化提高人,用健康有益的文化充实人,不给境外敌对势力的渗透活动留下可乘之机。

(三)加强边境一线法律宣传,消除跨境婚姻隐患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边境地区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不断的提高,与境外边境地区边民的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边境地区历史以来都是哪边生活好边民就往哪边跑,所以边民通婚人数激增是在情理中的事。边民通婚造成违法婚姻问题较为突出:许多边民通婚按传统习惯由父母同意,村里有威望的长者证婚,再举办宴席就算正式结婚了,这样就造成了违法的事实婚姻。出现了许多涉外婚姻家庭到孩子上学了才来补办结婚证。边民通婚引发的社会问题,许多涉外婚姻没有履行法律规定的婚姻登记手续,配偶没有中国国籍,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如依法行政、人口管理难度加大;家庭人口素质难以提高;因边民通婚诱发的婚姻诈骗、买卖婚姻等各种违法犯罪、民间纠纷逐渐增多。

跨境婚姻问题已引起中国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应加强边境一线婚姻法的宣传力度,尽快改变双方边民通婚因程序繁琐不愿登记导致无国籍人员的产生、子女教育问题、人口无法管理,引起治安管理混乱等现状。此外云南跨境民族,在管理上也不能掉以轻心,要严格把关,制定出州、市、县统一的、相应的管理制度,使涉外婚姻工作规范化、制度化。

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兄弟民族都有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的文化,形成了大量独特的文化。跨境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传承与发展问题,是世界各多民族国家面临的共同问题,也是千百年来战争与和平重要诱因之一,更是建设文化强国的特色工作之一。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当今时代,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 因此,充分发挥云南跨境少数民族的文化优势,加强与东南亚、南亚国家各民族的文化交流,增进了解和友谊,推进全方位开放,努力构建良好的周边环境,做好跨境民族传统文化的交流与合作,守好国门,边境地区边民彼此互市通婚,睦邻友好,维护国家文化安全,积极推进桥头堡建设。

编辑说明:文章来源于《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2期。篇幅原因,注释从略。图片和文章版权归作者与原单位所有。

编 辑:李智环 吴 鹏 贾淑凤

编辑助理:张 宇 郑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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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3-03-31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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