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外卖骑士”职业进阶：灵活就业亦须价值认同

数字经济的发展，诞生了外卖骑士这一社会职业群体。据国家信息中心发布的《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数据显示，我国依赖互联网的零工经济人群超过800万，其中将近十分之一为外卖骑士。

2月14日，饿了么发布《2022蓝骑士发展与保障报告》（以下简称《报告》），试图从行业数据变化的角度来反映数字经济时代下的“新骑士”职业面貌。

透过这份《报告》，我们得以窥得庞大骑手人群的另一面：骑士作为一种新职业，不仅承载着最质朴的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望，也同样承载着更多自我价值实现的渴望。

外卖配送的职业进阶：打通“骑士”上升通道

根据饿了么发布的《报告》显示，外卖骑士这一工作正在为更多的人增加收入来源，数据表明，2021年有114万人通过蓝骑士工作获得稳定收入。从职业背景分布上来看，做骑手的群体中有一半左右有工厂从业经历其中21%为技术工人。

美团平台上也有相似的数据，据悉，美团平台上近四成骑手有其他工作，其中28%为工厂工人。

数据的背后，是每个骑手鲜活的人生写照。送外卖不止是增加收入的一种方式，也是不少劳动者择业期的“过渡职业”。

美团骑手冯德军，曾经和朋友合伙做生意，后来资金链断裂回到老家长春。“辗转了一个月没能找到合适工作，我这人又好强，一直没跟家里伸手，到了最困难的时候手里只剩几百块钱了。”冯德军说。后来，冯德军入职第三个月，就迎来一次新的机会，他的个人月度数据就拿下了全国第一，获得了晋升的机会。

冯德军的案例不是孤例，《报告》中指出：作为需求大，收入相对有保障的工作，是不少劳动者进入城市的踏板。数据统计，有43%的骑士在送买卖的同时，一边在寻找更多留在城市中的机会。

透过报告来看，不难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外卖骑手正在成为更多人的第二个社会职业。

第一社会职业，是“生存职业”，第二职业是“发展职业”，前者意味着丰衣足食，后者则是创造美好生活的一种现实途径。

比如，美团骑手林风（化名）不仅是外卖骑士，也同样是某家上市药企的研发员。对他来说外卖不仅是一份工作，也是一份接触不同人群，观察生活，有着不同的人生体验。

事实上，人生体验之外，第二社会职业更多的意义在于使得更多平凡的劳动人民有了更多追求美好生活的机会。

从数据上看，50%的骑士上一份工作为第三产业相关职业， 如司机、厨师、服务员等。是社会底层人群增加经济收入来源的重要渠道。

由此观之，作为“第二社会职业”外卖员这份工作也承载着更多的意义。

一方面，外卖行业的灵活就业机制带来新的第二就业选择，个人职业发展有更多灵活性和选择性，这更有助于促进社会的就业公平。

另一方面，外卖骑手这个职业更多地代表着人力资源另一种配置模式，这一的新就业形态下，劳动者获取劳动报酬更加细化，同时在工作时间的支配上拥有更多自主决策权，这对于一些劳动时间上有特殊需求群体来说，也是一份难得的收入来源。

一个基本的事实是，生产力的发展解放了部分劳动力，这部分过剩的劳动力需要释放，而消费需求以及服务需求的个性化，使得工种的分类进一步细化，在人们习惯线上的实物消费以及服务消费之后，外卖骑士这样的新就业形态出现是客观规律下必然结果。

核心的问题在于，作为一种新的职业形态，外卖骑士需要更职业化的发展，也需要有足够的成长空间。从《报告》来看，无论是美团还是饿了么，平台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做出改变。

无论是美团，还是饿了么，都在做同一件事：打通：打通“骑士”上升通道，使得外卖职业发展路径更为清晰，外卖骑士职业化的发展蓝图也愈发完善。

比如，饿了么方面，推出点将计划，拓宽骑士晋升为站长、队长的路径。

美团方面，率先推出“站长培养计划”、“骑手转岗计划”、骑手线上学习平台以及设立骑手发展激励奖等措施，进一步打通骑手职业向上通道。

据悉，美团“站长培养计划”已在成都、苏州、东莞等11个城市试点，超过2800名骑手报名，预计每年将有近千名骑手晋升站长等管理岗位。

平台创造上升通道，也让外卖职业化的进一步发展，从小队长、到站长、配送经理、城市经理、培训专员、客户顾问等岗位的晋升通道，逐渐清晰。

一个颇有意思的现象是，越来越多的名校毕业生开始做房产中介、住家家教、保险中介、外卖骑手，等职业。一方面，相比直接进入企业，前者有更为清晰的上升职业轨迹，另一方面，有更多自主权实现自身劳动的多种价值。

事实上，这是一个能够实现“充分就业”的行业。充分就业是经济学家凯恩斯提出来的概念，是指在特定工资水平下，愿意工作的人都有工作机会。充分就业+清晰的职业发展、晋升空间，使得外卖行业成为如今不多的“努力就有回报”的行业。新就业形态下，这也为骑手职业化和个人的职业成长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就业形态的新迭代：灵活就业也能有更多的获得感

事实上，灵活就业形态在不断发生变化和迭代。

灵活就业的1.0版本，意味着更加弹性的工作时间以及更灵活的报酬机制，而如今，新就业形态正在迭代至2.0版本：获得感和价值认同。

康德曾经说过，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

反映在如今这个纷繁复杂的经济社会系统中就是：劳动者不是生产力发展的手段，数字经济发展的最终目的本质还是为了满足大多数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实现美好生活愿景的第一步，是让更多的劳动者有足够的获得感。而最直接的获得感，是收入的提升。

根据《报告》中的数据显示，对比上一份工作收入，47%的骑手收入有所提升。

一个不被舆论大众了解的事实是，大量基层服务业的劳动收入是很低的。以某中部二线城市为例，大量服务行业从业人员的薪资水平不足3000元。这也是为什么外卖行业总是有新的劳动力流入，相较其他服务业中的其他职业，外卖骑手职业相对稳定，且收入水平尚可。

《报告》中的数据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有近五成骑士表示送外卖后收入较上一份工作有提升，另有三成骑士表示收入与上一份工作 基本持平。

从这个角度来看，骑手作为一种社会化的新职业，最大的社会价值其实也是为更多的普通人提供一个收入相对更高的工作机会。

其实，除了经济上的获得感之外，更重要的是精神文明层面的获得感。

不容忽视的一点是，如今外卖骑手这个职业的内涵也正在变得更加丰富。比如，外卖骑手救人、救灾的社会新闻时而引发社会关注。事实上，骑手这个职业不仅是社会的毛细血管，也同样是一种实现人生价值的新方式。

一方面外卖骑士这一群体正在成为社会的基础设施。另一方面，外卖骑士的幸福感、获得感以及认同感在增加。

从外卖配送行业的发展的趋势来看，平台也在不断推出措施，满足职业本身的获得感、幸福感。

美团方面，从2020年就率先推出“同舟计划”通过优化骑手APP、对预估时间算法优化增强骑手体验、设立骑手发展激励奖、“以及717骑士节”等方式增强骑手未来的发展信心以及自身的职业认同感。

以骑手发展激励奖为例，美团会根据骑手不同形式的奖励，减轻骑手的经济负担，拓展骑手未来的就业、发展空间，以期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

一个很容易被许多企业管理者忽略的事实是，在各行各业内卷竞争的当下，劳动者不仅需要在经济上获得感，也迫切需要更多的价值认同。而平台骑手职业化发展，某种程度上也增强了劳动者的价值认同。

这些年平台数字经济的发展，其实带来了更多的机会公平。

很多行业中，由于行业内卷化严重，对于劳动者来说可能付出跟回报不成正比，而外卖配送则带来更多机会公平，在平台经济的体系中，个人可以通过劳动的付出提升收入，这适合绝大多数想过上更好生活的人。

这其实对个人的人生成长来说是一种正向反馈，特别是对于刚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而言，这可能会进一步增强大学生未来择业、就业的信心。从这个角度来讲，骑手发展、保障制度的进一步完善，也能促进社会价值观的正向发展。

宏观层面来看，以骑手为代表的新经济职业形态，带来了新的就业机会，并进一步增强了经济增长的韧性。

一方面，政策引导下基础设施完善，中国经济发展的广度和深度迸发出了强大的增长动力。比如互联网行业增长带动消费经济增长。新的增长带来新的就业机会，同时，消费群体收入的上涨，又反促经济的发展。

另一方面，作为基础社会平台，这些新的经济体也在展现出新的经济增长韧性。

事实上，数字经济的发展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诞生了外卖这样的数字经济平台，它不仅承载着拉动消费经济增长的使命，同样也承载着第三产业的劳动力再就业。从这个角度来看，平台数字经济的发展也可能会有更多的社会意义。

新事物、新经济是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活就业形态也许会有更多的变化。新经济不断发展，新的职业不断涌现，无论是企业个体还是行业整体，都在不断地适应新的变化。

总体而言，丰富多样的就业形态和新职业的不断涌现，生产力的发展仍在继续，整个外卖行业，也为新就业形态的发展打下了样板，未来这样的新形态、新职业能够继续产生新的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值得深入观察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