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我，东北人，挣了千万后又负债百万，51岁跑到亚美尼亚挣钱还债

这是《自拍》的第275个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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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晋/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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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栗干晋。 大家都想叫我老栗( @干晋亚美尼亚)。 因为1968年出生的我，确实到了被称为老栗的年龄了。 在50多年的人生中，我进入过体制内，管理过乡镇企业，做过煤炭生意。 北漂时痛苦……赚了钱后，又跟风做起了互联网生意。 这笔生意不仅烧了我以前赚的钱，还得了抑郁症。 2023年，51岁的我决定出国创业。 在俄罗斯呆了40天后，我搬到了亚美尼亚。 没想到一直呆到今天。

这是我几个月前在亚美尼亚阿尼古城旅行时拍的照片。

我出生在哈尔滨阿城县的农村。 父母在农忙季节的间隙，夏天卖煎饼，冬天织帘子，做炕席。 能干的父母，我和妹妹从小就能吃饱穿暖，从来不饿。 然后让我们上学了。 这在当时的农村，是非常棒的。

这是我2014年回东北农村老家时拍的故乡的雪景。 辽阔的雪原是我对故乡最深的记忆。

我从8岁开始上学，到小学4年级，经常说话数100。 但是这一切在四年级就变了。 有一天上课，身后的两个高个子男学生淘气，被老师打得很惨。 当老师推着两个高个子男孩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忍不住享受。 老师转过身来把我的双脚从地上拉开，棉袄扣子全被我扯断了，对准我的后背猛抽了两鞭，对准我的肚子打了一拳，直接把我吐了出来。 从那以后，我对去学校感到厌恶。 学习自然而然地落下，没有得过满分。 初中三年，我之所以留下二级，都是因为英语。 英语老师经常揪着我的耳朵说。 “你现在英语不是很好。 你将来出国怎么办？ “我很好。 你出国做什么？ 你能出去吗？ ”。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真的出国了。 但是，他抓住我的耳朵也没用，我至今为止会说的英语也在10句以下。

小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生活在纯粹的外语环境里。 即使随便买了什么，也不懂包装和票上的单词。

从八九岁开始，我就开始做生意了。 我的第一份生意是做冰棍。 在家买冰棍模具。 我把糯米煮成粘糊糊的粥，放入小麦粉，放入糖，再放入少量奶粉，加入一到两滴香精，放入模具，一晚上可以冻三四十瓶。 一分钱一瓶，孩子来买的话，一分五瓶。 当冬天到来时，我赚的钱可以给自己买三双八美分的大鞋子。 到了八十年代，我上高中，每年能赚三四千元。 你是怎么赚的？ 我们学校旁边有一个印刷厂。 他们总是带着废纸(废纸)，比报纸更白。 我和一个女学生合作，低价回收了这些废页，假期回老家，卖给村里人糊墙。 积攒几辆车，一辆就能卖几百元。 谈判、批准、记账都是在这个过程中学会的。 这位女同学后来成了我的妻子，后来成了我的前妻。 1989年，高中毕业，我没有考上大学。 这个时候，我们的阿城县变成了县级市。 市政府给我们每个毕业生写了一封推荐信。 拿着这封推荐信，回到自己户籍所在的乡、镇政府，可以谋到公职，我就被分到土地上了。 短短八九个月，团伙其他人收受赃款一万多美元，被判刑，团伙解散。 没关系，怎么做？ 领导说，乡镇企业缺乏出纳员。 否则，你会去那里吗？ 我要当几年出纳员。 接收、应对、止损、止损、代号材料等，共有30多个项目。 我明白。 1990年我当了车间主任，车间分厂要搞承包制。 我筹集了一万八千美元，承包了电镀厂。 我和儿媳妇一起经营整个企业，年底前结算，承包15个月，亏了7万，就只能破产了。 银行催债的时候来找我，信贷员说如果你不还给我，我就收你的房子。 但是，我每月97元的工资，养活一家五口人，还那7万元，还得还给猴年马月吗？ 大家都说：“我欠你七万元。 他想：“这个孩子结束后，一辈子都不能工作。” 妈妈这样说。 “把房子卖了，你们夫妇带钱进城了。 有人得借钱，我说。 人没有逃跑，但情况很糟。”1992年，我带着两岁的女儿去岳母家，我们夫妇带着卖房子所得的2万元去了县城。 妈妈和妹妹住在乡下隔壁的房子里。

女儿在上学之前和祖母一起长大。 祖母总是早上来郡，晚上回去，一周能陪我们两三天。

到了县城，我们不知道要做什么。 没有心底，做什么都怕吃亏。 意外地发现卖煤能赚钱。 幸运的是，一年半左右，到1993年底欠的7万美元已经还清了。 1994年，刚过年，我自己买了一辆卡车。 一天赚12000美元很容易。 外面有很多债。 在砖厂、水泥厂、学校买了煤。 我没钱，把房子抵押了。 从这一带，到我自己住的房子，我手里共有七套房，还有一百多万人。 我乡下的孩子，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奋斗。 艰苦的生活已经足够了，想再过点体面的生活。 我花了一万多美元，手里拿着飞利浦的手机，腰里挂着两台BP机，很有面子，整天意气风发。 到1999年，

煤炭就卖不出去了。 后来辛苦了很多生意，但运气不如以前好，所以都亏了。 例如，在木材市场租了一个摊位，做木材进口生意，投资很大，但做不到。 过了一会儿，“非典”又来了。 我几乎赔偿了这几年前赚的钱。 在东北做不了生意，我只能另找出路。 我的朋友在北京。 是我的屯亲(同一个屯的同乡人)。 以前在老家很发愁，在北京呆了十几年，食品生意做得很大。 他妈妈和我妈妈关系很好，在我做木材生意之前，我妈妈在他妈妈的推荐下，去北京看看，去他家住一两个月，实际上就是为我考察环境，找条后路。 妈妈给我带来的信息是，人即使没读完小学，也能在北京扎根做生意，你的基础比别人好，人能干的你也一定能干。 2003年8月，《非典》刚结束，我就去北京寻找机会。 到了，先住朋友家，帮他送货。 给朋友寄了一个多月的“天津麻花”后，我去新发地租了一套15平方米的房子。 一个月借200元，350元买了人力三轮车。 买了一个旧高压锅，上面盖了个铁盖子，还不会骑三轮车，开始用皮带蹬地沿街卖爆米花、削菠萝、削哈密瓜。 好的时候一天能赚100元，不好的时候能赚230元，每月能赚1500元。 这些工作快三个月了，积攒的钱足够我去借摊子了。 摊子房租700元，交了就三个月，合同一年。 每天早上2点多向新发地批发蔬菜，4点多去蔬菜市场。 早上蔬菜卖完的话，下午开始做爆米花，削哈密瓜。 发传单、卖发票，也帮忙招呼客人住酒店。 这样一个月能赚三四千元。 我也认识了很多一年赚200万的小上司。 他们的商业触角遍布北京。 他们也没有多少文化。 胆子大，江湖风气强，有土匪风气，这样的气息正好和我相称。 我在摊子上签了一年了，我还没卖出去三个多月，所以就不干了。 理由是卖菜累了，我也渐渐失去了兴趣。 最重要的是，我从百万富翁到穷光蛋，落差太大，一天到晚都在忙着翻跟头。 有了钱，我想找个地方做点别的事。 我一直想快点赚大钱。 盖房子，办事情，跑腿，蹭饭，这样来回走动，什么都做。 我也跟风卖过服装的尾货。 我卖过运动鞋。 去展会卖德化瓷器残次品、卖藏品、卖假球、卖树脂装饰品……做的生意自己数不胜数。 钱周转不开了，我把当时卖煤收的房子卖了一套，媳妇家里钱不够了，房子也卖了。 2005年底，我决定回家过年。 媳妇也没来看我。 再加上这几年分居了，我觉得我的婚姻有问题。 2007年，女儿考上大学，我和妈妈就离开了。 我把手挣的钱留给前妻，自己又回北京了。 我和另一个以前的女学生成了很好的生意伙伴。 她很有能力，我们共同创办了品牌服装生意。

做服装生意的时候，我经常到各处去参加服博会。 全国服装相关的产业基地，我都转过来了。

凭着以往的人脉和生意积累，这次回北京后，辛苦了几年，我赚了将近2000万。 到了2012年，我突然对互联网产生了兴趣，总是想着能不能开一家互联网公司。 参加服装业活动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奉承我，把我抬举了起来。

这是2014年春节，我给妈妈买了新衣服，她很乐意尝试新衣服。

2014年，全国新兴起创业热潮，互联网是其中最热的行业。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当时只会发短信和微信的人满怀憧憬地创办了一家网络公司。

2014年冬至，我向员工们点了饺子。 那时，我觉得有了自己的团队，充满了积极向上的朝气。

我做过网络商场和游戏平台。 但是，我一直在犯错误。 最大的错误是把钱和精力都投在了pc端，而没有投在移动端。 到2023年，我手头的钱几乎都没了。 而且，从2023年下半年开始遭受抑郁症的折磨。 闯入这种完全陌生的领域，自己的能力很难跟上，很多人跟着我吃饭，工作忙，休息不好就酗酒……被各方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最重要的是觉得自己怎么也突破不了困境有时会出现我最后悔、最心痛的“如果”。 如果当时在北京天通苑买了房，现在就好几亿美元了。 而且房租也在不断地出，比普通的上市公司赚钱。

我不怎么发照片，也不怎么发朋友圈，但2023-2023年，我发的朋友圈里，很多这种明显不舒服的状态。

我曾住在13楼。 33楼是顶层。 我三天两头去那里。 在此基础上抽了一会儿烟，又下了。 2023年的一天，我正要从33楼的屋顶上跳下来，突然脑子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你不怕死，也不怕什么失败吗？”想着想着想着，心里平静了下来，静静地吸着烟，下楼了。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去33楼，但我确定这是最后一次了。 2023年8月，清算了大部分员工的工资，处理完公司所有的事情后，加上供应商、网络借贷、一些信用卡、朋友的钱，一共100万左右。 9月末，我收拾好回了东北。 母亲在老家有一家小酒店，和前妻分手时的房子也还在。 妈妈说，你老了，老老实实守着小旅馆，慢慢还那100万吧。 我住在一家小酒店，但我看不到这个生意。 每天都很郁闷，24小时躺在床上，整天把自己灌醉，刷手机。 躺了几个月，开始思考接下来做了什么。 我认为在中国创业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么兼职工作呢？ 我这个年龄，有这样的竞争力，也许能找到保安的工作。 这100万，还得猴年马月还给你。 如果在国内找不到任何好路，就出国吧。 2023年4月，我想出国。 趁着自己还跑得够远，趁手里还有几万块钱，赶紧跑出去，找到好机会就去国外做生意。

这是妈妈在我们家乡县城开的一家小旅馆，我从山东回来后，一整天都躺在这里。

小酒店的常客经常和我说话。 有一天，一个28岁的小伙来看他，和我成了朋友。 这个团叫浩然，他说自己花了很多钱给父亲看病，现在没有合适的工作，如果我想出国，他打算和我一起去看。 我一开始想去新西兰，但是新西兰的旅行签名很难。 另外，让我们绕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亚美尼亚、伊朗这样的线走一走。 我觉得不行了，要去东南亚。 最终，我打算先去俄罗斯的伊尔库茨克。 因为我有朋友。 自己和浩然都知道一句俄语都不会，两个人会的英语加起来也不超过20句。 我用翻译软件翻译了出国后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 英语和俄语各存了一个，然后存在手机里。 这些问题包括：“洗手间在哪里？ “我的航班是几点？ 你在哪个登机口？ “请找出租车”“吃有肉的菜”“想吃没有肉的菜”……

知道不会外语，出国之前，翻译了一些常用的问题。

2023年7月，我和浩然踏上了俄罗斯之旅。 从哈尔滨坐火车到绥芬河，从绥芬河坐国际巴士到赤塔共和国，从赤塔坐火车到伊尔库茨克。 经过贝加尔湖时，火车突然停下来，司机、列车长和列车员都一口气跳进贝加尔湖去游泳。 乘客们纷纷跑到车外，游泳，聊天。 在人群中看到了三张中国的脸。 两个来自杭州的女孩和一个北京的姐姐。 她们三个去伊尔库茨克旅行了。 下车的话晚上8点多。 据那两个女孩说，她们决定了青旅。 我想体验一下没有住过的人，所以一起去住了青旅。 第二天，我告诉朋友我们到了。 他马上安排了司机和我去接浩然。

这是2023年7月底，在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宿醉的早上，我拍的安哥拉河畔的日出。

接着，在伊尔库茨克接了40天车送去，想去哪里就马上过上了有人陪伴的生活。 只是，我的朋友生意太忙了。 我也不想留在俄罗斯。 因为俄罗斯华人太多了，适合的生意早就有人做了，我一点竞争优势也没有。 差点儿就想回国了，最后，出来也好，出来也好，想先看看。

朋友带我去了伊尔库茨克的观光地。

中国人很少，环境很好。 通过这两点，我把下一站的目的地锁定在亚美尼亚。 2023年8月中旬，我和浩然飞到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 离开机场时，海关是个少女，认真地询问了小偷。 机场没有Wi-Fi，所以也不能求助。 她找了好几个人来帮我翻译，听了我的提问，我明白了两件事。 你为什么来亚美尼亚？ 我用手机“旅行”； 我决定的哪个酒店？ 我写着“没有决定”。 我还向她展示了在国内准备的一系列问题，但她还没有让我出去。 这样问了一个多小时后，少女领导来了，他看了我手机上的东西，让我过关。 这是我出国以来，在语言上遇到的最大障碍。

亚美尼亚埃里克森机场，刚下飞机时，我觉得这个机场比国内普通小县城的汽车客运站还不如。

出门后，我提前联系的中国朋友已经在车上等了很久了。 在朋友家住了一夜，决定接下来去青旅。 青旅的第二天，浩浩荡荡地在街上吃饭。 突然，一个小伙问我：“好吃吗？ ”我问。 一听是外国人说的东北话，我马上就和他说了。 他叫蒂格兰，10年前去长春大学留学过。 他身边的两个伙伴也是长春大学的留学生。 我们站在街角聊了10多分钟，分手的时候留下了联系方式。 吃完饭后，我邀请他们一起吃了。

我的亚美尼亚朋友养了很多狗。 图中的这只大型犬是他养的高加索犬，吻了我很久。

刚到埃里克森五天，我就通过他们认识了十四五个亚美尼亚中国通，有些人在中国做自己的生意。 认识他们七八天的时候，他们又给我介绍了在亚美尼亚的中国人。 我很快就发现，亚美尼亚总共有300名中国人，大多数在大使馆和孔子学院，做生意的有20或30人。 我马上就和他们交往了。 这样，我就完全不为语言所困了。 因为我身边总是会说中文的亚美尼亚人，或者会说当地语言的中国人。 埃里克森才半个月，所以我去当地人家参加了两个生日派对。 都是留学生家人过生日，他们邀请我做嘉宾。 就这样，我决定留在这里。 我已经喜欢这个地方了，所以这个地方值得我继续了解。

2023年8月26日，在亚美尼亚女孩的生日派对上，用中文为她唱了生日歌。

当时，正是亚美尼亚旅游旺季，来埃里温旅游的中国人非常多。 我看过2023年总共有1万多中国来亚美尼亚的旅行报告。 我想我能服务1/10的人就好了。 综合分析，我打算开一家旅行社接待去亚美尼亚旅行的中国人。 我先按500美元的月租了间办公室，然后用8千美元买了阿尔法二手商务旅行车，到拿到营业执照，一共花了七八天。

无论是在城市的街道上，还是在荒郊野外，亚美尼亚都有可以直接饮用的自来水，很甜。

我和浩然依然住在青旅。 但是这个时候，为了熟悉这里的旅游业，我们每两天换一次青旅，看看别人是怎么装修，怎么经营的。 这真是浩然啊。 有特别大的优点。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能交流，他很快就能和人相处融洽。 有一天，浩然带着一小群人回来了。 这个集团叫阿瑞，被来亚美尼亚销售太阳能充电宝的伙伴抛弃了。 小瑞来我这里之后，也进了我的公司。 阿瑞会开车，所以那个时间开车的任务交给了他。 每天，我们三个人的住宿费差不多150元，一个月4500元。 我雇了两个翻译兼导游，给他们每月300美元的工资。 除了办公室房租、汽车油费外，我们三个还要吃饭，每月支出2000美元。 公司刚开始，还没有业务，所以只能设法节约成本。 仔细想想，唯一可以压缩的成本是我们的住宿。 于是，我萌发了自己开酒店的想法。 这样，我们三个人的住宿问题就顺便解决了。 2023年10月中旬，他在埃里温市中心租了一所两层楼的小房子。 一共可以设置23张床。 除了我们的三张床，还剩20张床，每月能赚2000美元。

开业前，浩然一边学习一边做木匠，为酒店做木床、装修。

没等开业，就陆续有中国人进来住了。 其中大部分是浩荡荡而来的。 装修结束后，人就满了。 前不久，上海的旅游批发商来考察了。 刚把他们送走，国内就爆发了瘟疫。 此后，疫情开始在全世界蔓延，浩然于2023年2月底乘包机回国。 他的选择，我也能理解。 他已经成家有孩子了。 出来这么久也赚不到什么钱。 你应该早点回家。 为什么我要留下来？ 因为旅行社已经开始了，一位老总给我投资了5000美元。 我不能就这样放手。 另外，因为我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好不容易找到了创业的机会，所以不会再轻易抛弃了。 青旅开到2023年4月1日，实在撑不住，我就把它关了。 这趟青旅总共亏了约4万美元(约25万元人民币)。 但是，这次一点也不责备自己和后悔。 这不是因为我的判断错误和经营不善，所以我相信一旦新冠灾祸离开，我会马上拿回这笔钱。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交往了很多人。 还得了个绰号叫民间大使馆。 青旅是我“民间大使馆”的开始。 我的酒店和旅行社是亚美尼亚第一个中国人独资开设的。 口口相传亚美尼亚有问题就找我。 如果是来亚美尼亚的中国人，想住在我这里的话，我会事先问好的。 如果不是被人坑蒙拐骗，或者奇怪地不靠谱的人，我就去收下。 有钱就给我钱，不给我也不要。

亚美尼亚导演(戴墨镜的男性)拍摄了电影。 男主(右二)是中国人，演出的十几个中国人，都是我找的。

在异国他乡，大使馆是最可靠的地方，大使馆适合咨询一些大事。 那是因为资料最齐全、信息最灵通、权威。 而我这个“民间大使馆”的存在，正好弥补了大使馆无法管理的琐碎空档。 比如丢了钱、丢了背包、迷路了、在酒吧喝醉了、穷游没钱了、怎么换钱、怎么找翻译……大家在这些问题上找到我，都是获得了物质利益青旅关闭后，我住在朋友的湖边别墅，每月给他200美元的房租，一住就是9月。 在这五个月里，有国内的图像识别公司，给我们拍了上千张亚美尼亚的街景。 五元人民币一张。 剩下的什么都没做。 因为钱不够了，所以向朋友借，或者给女儿汇款。 2023年9月，我又搬到阿苏和他租的一间屋子里。 阿苏也是中国人，他家就在乌苏里江旁边，所以我一直叫他乌苏娜或者阿苏。 这时，我认识了一个江西女孩。 我叫她艾比。 不能旅行。 我们三人合作开始了国际贸易。 苏联在俄语区呆了12年，阿薇大学一直在学习商务英语。 这几年，深圳一家公司被派往亚美尼亚开展国际业务。 亚美尼亚是世界上第一个生产白兰地的国家，葡萄酒也非常好。 把亚美尼亚的酒送到中国，把中国的自行车和电动汽车送到亚美尼亚。 我主要负责给人点餐。 把价格降到最低，然后才能赚10%的佣金。 例如，一个集装箱20万的葡萄酒，我就赚2万美元。

这是埃里克森的酒馆，我去参观的时候，上司从桶里给我喝了酒。

在做的过程中，给我点餐的人增加了。 亚美尼亚人需要的货物有很多。 口罩、衣服、口红、气垫、磁盘、娃娃小孩、过滤罐、挖掘机、挖比特币的矿山机器……除食品外，亚美尼亚7、80%的进口商品首选中国，其次是土耳其，然后是欧洲。 他们觉得中国产品的保质保量还很便宜。 一开始，我接了大大小小的业务，但渐渐地，我不再接只能赚500-1000美元的小业务了。

送到国内集装箱，消毒后准备封箱。

但是，我们的集装箱在2023年年中停止了。 由于疫情，从亚美尼亚运往国内的货物一到港口，就必须先进行表面扑杀处理，然后将货物隔离14天，由海关进行扑杀处理。 更重要的原因是集装箱涨价了。 以前租了一个五千美元的集装箱，现在要两万美元。 交易成本增加了一倍，以前的大客户都在减少订单量。 如果没有疫情，稍微努力一点，通过国际贸易每年赚四五十万美元也没关系。

亚美尼亚客户决定的集装箱到了。 他们正在从集装箱上卸自行车。

而且，只要你注册了公司，不管你经营什么，你都有进出口和贸易权。 请不要逃税一点。 有交易的时候，拿着收据去交税就行了。 没有业务时，直接报告停止就可以了。 所以，我总是说亚美尼亚是创业的乐土。 但是，经营者，特别是在国外，必须更加注意一举一动。 绝对不要做影响中国人形象的事。 如果你在亚美尼亚吐痰了，有些人会认为所有的中国人都没有这么文明。 因为他那一代人可能只见过像你这样的中国人。 贸易业务停止后，阿苏一家去了黎巴嫩。 薇也很快就搬家了。 本来大家一起住的两层楼只剩下我了，我想有点住不下去了。 但还是有中国人来问我有没有房间，我就让他们跟我合租。 我几乎又成了房东，每月都能赚房租。 有时，做中国人的护照或国籍，赚钱。 另外，还帮助想在国内留学的人和国内的交换学生进行咨询。

2023年正月，我和朋友们在爱立信的一家中国餐馆聚餐。

亚美尼亚人学习中文的热情很高，大学里几乎都设有中文。 2023年9月，我的朋友去了他开办的中文学校教我口语和听力。 每周上一次三个小时的课。 我也很乐意去。 因为这是深入了解亚美尼亚的窗口。 我的学生最小的12岁，最大的40多岁，大部分是大学生、公务员和高收入职员。 朋友每月给我500元，是工资。

我在朋友的中文教育学校教学生们口语和听力。 这是我的学生们。

从2023年出国到现在，我一共赚了一万多美元，实际计算起来损失了两万五千美元。 出国前借的100万美元，只要有钱，我优先把供应商和朋友还给你，是银行和网商贷款。 在朋友、供应商那里，我都想打欠条，留下身份证复印件，让他们放心。 我不打算赖账。 供应商以前一年打几次电话，我搞清楚情况后，他们就再也没打电话了。 银行的信用卡每月还10元。 我想告诉他们。 我没有失去联系，也有还款的意愿，但我现在确实没有还款能力。 我打算在今后五年里呆在亚美尼亚。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创业的机会。 我现在最大的成本是时间。 我53岁了。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跑步来从头了解其他国家和地方。 今年是我在亚美尼亚的第三年。 我的新年愿望依然期待瘟疫早日结束。 我推进手里攥着的项目，快赚钱快还债，快回家看亲朋好友，陪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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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栗干晋@干晋亚美尼亚分享的真实经历。 这也是自拍的第27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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